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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逆向投资大师:找到被低估股票的6条法则

    2018-05-07 10:12:22  来源:壹册(ID:liulishidian)  作者:六里  阅读:  [返回列表]

    1955年1月,一个冰冷的早晨,一个23岁、服过水兵兵役、刚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站在托莱多市的高速公路入口的坡道上等车。

    他想搭车去纽约市找工作。他身上的随身物品只有一个休闲背包、一包点心以及口袋中仅存的20美元。为了能赶得及隔天的几场招聘会,他唯一负担得起的就是一路搭车到纽约。

    他跟任何一个23岁的年轻人一样,心里满是体育运动和娱乐八卦。作为一名底特律老虎队的铁杆球迷,他对此球队在刚刚过去的世界杯赛事中的表现失望透顶,因而对球队的前景感到怅然若失。这种心情将他此时窘迫的状况包含在内。

    与他同行的还有几人,他们在路上大聊棒球比赛话题。没有人知道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十几年之后会成为全球最著名的传奇投资人之一。

    他就是约翰·聂夫,和彼得·林奇,比尔·米勒,一起被美国投资界公认为共同基金三剑客。

    他执掌温莎基金长达31年,期间创造了让人瞠目结舌的记录,总投资回报高达5545.6%,而同期标普指数只有2229.7%。期间年化回报率13.7%,平均每年都超出标普3.5个百分点。

    我们都知道,大型公募基金很难长期战胜市场。温莎这样的成绩还是在承担远小于市场平均的风险下取得的,再考虑到时间因素,将约翰·聂夫列入投资名人堂当之无愧。

    但是在他23岁那年,他对股票的一切知识,加起来还没有对棒球比赛的信息知道的多。他去华尔街也只是因为大学期间选修了两门金融课程,在老师的建议下想去谋求一份工作而已。

    那时距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仅仅十年,华尔街还睡眼惺忪,处于被人遗忘的状态。

    投资业务在1955年备受冷落,更谈不上吃香。最优秀、最聪明的求职者通常会投奔诸如福特汽车和通用电气之类的大公司。

    但是聂夫选择去当时并不景气的华尔街。

    他的选择真实反映了其一生的投资理念——逆向投资。

    当时的股票市场虽然名声晦暗不明,但实际上正处于恢复阶段,战后经济复苏,整体向好,物价稳定。在刚刚过去的一年中,美国国民生产总值已经接近4000亿美元,创下了历史新高。高尔夫也热起来了,休闲玩家纷至沓来,这又是一个经济繁荣的信号。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信心和怀疑精神,凭借学过两门金融课程,身怀一本翻旧了的《大崩盘》——一本描写1929年股市大崩盘事件的书,聂夫孤身挺进专业投资领域。

    33岁那年,他被Wellington资产聘用为基金经理直到64岁退休。取得这样成功的业绩,聂夫并没有使用什么高超的投资技巧及数学模型,而是使用了最广为人知的方法——低市盈率投资法和逆向投资策略。

    三项特点六大准则

    这种方法概括起来有6条准则:

    1、低市盈率

    2、基本增长率超过7%

    3、高股息率,持续分红

    4、总回报比率超过市场平均水平两倍

    5、除非从低市盈率得到补偿,否则不买周期性股票

    6、成长行业中的稳健公司

    他投资中最核心的一个特点是,买入低估值的股票。他觉得自己更应该是一个“低估值”投资者,逆向投资的背后,正是公司出现极低估值,并且具备反转的潜力。

    在聂夫做基金经理的时候,经历过漂亮50表现最好的那段。而且漂亮50的泡沫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他坚持不买高估值的热门股。聂夫从来不会买估值超过40倍的股票。

    聂夫有一个总回报比率(Total Return Ratio)的公式:盈利增长+分红率/市盈率。聂夫会寻找那些总回报比例超过市场2倍的股票。

    比如一个公司的盈利增速10%,分红率5%,市盈率10倍。这家公司的总回报比率就是10+5/10=1.5倍。

    聂夫会寻找那些持续盈利增长,但并不是很快的公司。盈利和收入五年增速在7%到25%之间,低于7%增速太慢了,高于25%往往要付出过高的估值。

    聂夫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持股比较分散。温莎基金对于大多数股票的持仓都在1%左右,他认为除非股票到了极端便宜的价格,他才会买入5%的仓位。

    这可能也是应用低估值投资法的投资人用来保护组合,分散风险的一个有效方法,比如巴菲特的大师兄沃尔特·施洛斯,同样采用分散持股方法,毕竟你不可能每次都对,特别是当你在管理别人的钱时候。

    在股票市值上,他没有太大偏好,大盘,中盘,小盘都买。因为价值投资的风格,他不会买热门股。

    如何寻找低市盈率公司

    1、每日低价股跟踪

    时时监视价格创新低的股票,并把它们放在一个动态用户板块中,每日进行更新。

    投资人应该浏览股票行情表,从中寻找正在以52周以来最低价附近的价格交易的股票,这是一块丰沃的草地。犀利的目光扫过之处,应该发出疑问:“这只股票是否值得调查一下?”

    倘若并无某些基本面缺陷的证据,或是众所周知的论调,这类股票一定值得捉摸一番,看它能否经受我们低市盈率的衡量标尺。

    它们看起来单调乏味,但在以后的日子里却可能光辉夺目,就像是沾满了灰尘的一颗颗珍珠。

    2、坏消息带来好消息

    阅读新闻之时,会对那些正处于困境中的公司或行业多留一个心眼儿。一旦有幸遇到一家,首要任务,必定是确定它的经营业务是否在本质上还安然无恙,投资人是否杞人忧天。甚至有可能股价愈跌,前景愈光明。

    兼并和收购同样也是这类公司给予投资者的免费赠品。我们的挑战是增大获得免费赠品的机遇,而低市盈率投资正是我们所知道的最可信赖的方法。

    3、寻找水深火热中的股票

    行业困境或者经济萧条会导致出售股票的压力增大,同样,上市公司的某些重大举措也能触发抛盘大量涌出。一家正在痛苦重塑过程中的企业,很少会有投资者对其产生同情,但温莎没有这类成见。

    1986年,欧文斯科宁为了防御被恶意收购的威胁而大量举债,并从股东手中回购股票。重组进度在资产负债表上有清晰的体现,从中可以看到股东净资产从正值变成了负值,这只不过是一个会计问题,真正代表股东所持股份价值的还是市值,然而,负净资产还是吓倒了大部分投资者。

    由于投资者对这样的重组过程焦虑不安,导致股票的滚动市盈率只有5.5倍。温莎预测公司主营业务增长率在8%~10%的区间内,随着公司逐步还清巨额负债,不必继续支付的利息也将带来大量相对收入。

    结果:温莎对科宁的投资始于1991年第一季度,1993年抛出该股,卖出价是成本价的两倍。

    4、寻找被错误归类的公司

    1990年末,拜耳公司被纳入了温莎基金,它是当时的德国综合化学三巨头之一。

    公司大约有1/3的利润来自药品生产和其他健康保健产品,8%来自农用化学品,另有13%则来自照相试剂和其他专用化学品。换句话说,拜耳公司足有一半收益不受经济波动的制约。

    话虽如此,但受经济周期影响股价却已经下跌了35%,就好像和其他产品完全暴露于行业周期之下的化学股毫无两样。

    结果:1993年后半年温莎开始收获高于市场平均的利润。

    5、逛商店中的投资机会

    一个寻找投资灵感的好去处是购物中心。逛逛本地的零售商店,听听你十几岁的孩子们讲讲现在什么东西很火,这从来都没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从中就突然冒出“一匹大黑马”。

    但仍有一言相告:不要仅仅为了一个本地零售商店拥挤的客流量,或者有一个新的小玩意儿正在出售,就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

    想想你吃东西的地方,还有你购买办公用具的商店,或者停在车库里的汽车。投资者每天都会和上市公司碰面,低市盈率股的猎寻就可以从那里开始。

    温莎不止一次从诸如麦当劳、庞德罗莎牛排馆等餐饮公司收获人人称羡的成果,它们中的每一个都曾让温莎几度回眸,旧地重游。

    6、投资直觉

    投资的直觉不会凭空产生,它需要投资人对一个公司或者一个行业的总体情况有所见闻和体会,或者懂得能够影响这两者的宏观经济方面。询问自己并试着回答这几个问题:

    1、公司名声如何?

    2、它的业务成长性怎样?

    3、它是不是行业龙头?

    4、所在行业的成长前景好不好?

    5、管理层的领导才能和战略眼光是否令人满意?

    逆向投资法经典案例

    聂夫擅长寻找那些目前处于“水深火热”中,但是有潜力的逆向股票。这种投资策略使沙温取得高额回报。

    对聂夫来说,笼罩在愁云惨雾中的股票有令他难以抗拒的魅力:因为市场品位的转变能冲击股票价格,流行观点也频繁埋没着优秀公司。

    许多遭受冷遇的公司本来都是应该得到更好的对待。虽然它们具有稳健的收益率,但群体观念让其受到了投资者的排斥和市场的漠视。

    在他的逆向投资法案例中,花旗银行最为出名。在花旗从33美元跌到8美元期间,聂夫一路扫货,最终收获数倍收益。

    1991年5月,在火急火燎地清理向发展中国家的许多灾难性放款后,花旗银行的前景一片暗淡。为了应付不良房贷和巨额坏账,花旗不得不专门拨备数十亿美元。

    报纸头条在对它猛烈抨击,调查人员也蜂拥而至核查它的财务账单。各种信息警示投资者,不可一世的花旗很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于是,花旗的股价每日大跌。

    正在这个时候,经济萧条突然来袭,这对过度发展的商业地产的打击尤为严重。开发商破产了,银行则被钉死在不良贷款的十字架上。

    为了回笼资金,一般做法是以一半或者更低的价格摆脱这些贷款。花旗的反应事后看极为明智,但当时却让许多人迷惑不解,因为花旗决定抱牢它的贷款,而非半价出清。

    虽然花旗接连遭到了无情的打击,但是温莎通过研究发现,花旗受影响的主要是商业不动产业务这一块,而消费者业务的收入却非常出色,在市场上占支配地位的信用卡业务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再设想房产市场将要再度翻身,所以温莎认为这正是大赚一笔的好机会。

    1991年,在温莎持有的所有银行股中只有花旗的盈利不如预期。当时温莎平均持股成本是33美元/股,而花旗的股价是14美元/股,因此聂夫买进了更多的花旗股票。

    1991年10月的《商业周刊》(Business Week)一则刺眼的标题说,“花旗的噩梦将越发恐怖”。12月,《机构投资者》(Institutional Investor)杂志用一篇特别报道配上全页的死鱼照片,很好地传达出华尔街的普遍悲观情绪。

    1991年年底,花旗股价一路下滑到8美元/股左右。

    矢石交攻之际,温莎仍然没有后撤。最后的结果也表明聂夫的判断是对的——他们得到了很好的回报。1992年伊始,花旗的盈利状况和股票价格明显回升,温莎持有的股份在年底之前就获得了巨大利润。

    结论:丑陋的股票往往是漂亮的,成功的投资不需要人气旺盛的股票与绝对多头市场。正确判断和坚持信念是成功的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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